记者忙忙点头，示意她知道了。苏简安握着唐玉兰的手，说：“妈妈，我理解你现在的感觉。所以，不管你是想哭还是想笑，我都可以理解。”

两个小家伙人小腿短，陆薄言一直在迁就他们的步伐。苏简安还没来得及回复，洛小夕就又发来一条新的语音消息。

念念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碰巧，“嗯”了一声。他准备了这么多年，终于信心满满地出击，最后因为一个孩子，他放弃了还给父亲一个公道的机会。

小姑娘明显没看过瘾，但也没有闹，乖乖点了点头，任由陆薄言抱着她和念念回屋。“爹地！”沐沐蹦跶到康瑞城面前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康瑞城，好奇的问，“你和东子叔叔在说森么？”

穆司爵到医院安排好所有事情之后，就一直坐在沙发上，神色深沉而又晦暗。白唐和高寒，还有苏简安，跟在他们后面。

十五年，漫长的五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，唐玉兰曾无数次梦到这句话，梦到康瑞城接受法律的惩罚，为他残害过的生命付出代价。和来时不同，此时此刻，大部分灯火已经熄灭，一眼望出去，只有无尽的黑暗。